陆瑶岑脸色难看。

「既然没问题，那我就先走了。」

路过旁边心情貌似很好的裴婉，我顺手扯了扯她的车钥匙。

裴婉心领神会。

跟沙发上cos蘑菇之一的粉衬衫打声招呼：「走了阿荣。」

阿荣悄悄看一眼我，友善地笑了一下，忙不迭点头：「去吧去吧，这位…更重要。」

两个卡座的人都站了起来，隆重「目送」我们离开。

杨文耀伸手想拉我：「学长！是因为我吗？你误会…」

陆瑶岑打断了她的话，语气不耐：

「沈言，你不是为你室友来的吗，你不想知道答案了？」

「亲口告诉裴婉，让她滚，我原谅你。」

「滚。」

陆瑶岑得意，「喂，姓裴的，听没听见她让你滚。」

裴婉笑容讥诮，「是吗？」

她垂眸看我，「你说想让谁滚？」

小光不屑，「大家伙谁不知道，瑶岑姐指哪沈言打哪。」

「就是，自取其…」

「你们是聋了吗？」

小赵声音一滞。

「我说的是，你们滚。」

对陆瑶岑可笑的幻想，让我又一次扑上来。

又一次灼伤。

我困在十七岁太久，其实那里已经没有人了。

这一次，我头也不回向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