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猛地拿过一旁的裙子盖在自己的大腿上,指甲掐进掌心才压住喉间的战栗:“过敏......最近被虫子咬的。”
两人下楼时餐厅已空,只剩刚换好装出来的顾时言。
他好像洗了个澡,发梢还挂着水滴。
看见姜晚和江宁宁从楼上下来,朝她们温润一笑。
“晚晚,还疼吗?”
他上前捧起姜晚的右手看了看,上了药之后不似之前那般红肿了。
“不疼了,多谢江小姐的帮助。”
顾时言看着伤势确实没恶化,松了口气,也朝江宁宁微微颔首。
客厅里,两人已经换好了运动服,手里拿着网球拍。
“江小姐,要不要一起打会网球?”顾时言礼貌道。
江宁宁摆了摆手,“我不太会打网球,我等会和姜小姐在一旁看着你们打就好了。”
球场。
顾承渊握着球拍倚在梧桐树下,白衬衫被晚风鼓成帆。
见江宁宁魂不守舍地走来,绅士地扶着她:“宁宁脸怎么这么白?”
“承渊哥......”
江宁宁攥住他衣摆,余光瞥见姜晚正踮脚替顾时言擦汗,喉间的话在舌尖转了三圈,“姜小姐受伤了,你要不要......”
他贴着江宁宁耳垂低笑,“我去关心姜小姐做什么。”
顾承渊话是这么说,目光却钉在不远处交叠的身影上。
“砰!”
黄色网球裹着劲风擦过顾时言耳际,重重砸在铁丝网上。
姜晚手中的矿泉水瓶应声落地,看着顾承渊拎着球拍信步走来,后颈瞬间爬满冷汗。
“大哥今天手滑得厉害。”
顾时言捡起滚到脚边的球,笑着抛回去,“该不会是被江小姐分了心?”
顾承渊接住球的刹那,江宁宁清晰地听见他指节发出“咯”的轻响。
他忽然勾起唇角,扬手将球狠狠抽向对面:“确实分心——毕竟有些脏东西,碍眼得很。”
姜晚眼睁睁看着网球化作残影。
顾时言见这发球来势汹汹。
一时不慎,脚踝一打拐,整个人摔在了地上。
那发网球也在顾时言锁骨撞出闷响。
她冲过去时,顾承渊已经慢悠悠走到网前,“手滑。”
“承渊哥!”
姜晚今日特意别了个丝巾在颈上,丝巾被疾风掀开一角,咬痕在暮色中若隐若现。
顾时言皱眉揽过姜晚:“晚晚,我们回去。”
顾母从花园散步到球场这边就看到这样一幕,急忙上前。
“这是怎么了时言?”
“没事妈,打球不小心崴了个脚,不碍事。”
姜晚查看了一下顾时言的伤势,脚踝处已经微微红肿起来了,得去拿点云南白药或是活络油才行。
“伯母,我去拿药。”
话音一落便匆匆起身往宅子里去。
顾承渊在一旁漫不经心,“我回去放个拍子。”
长腿一迈,紧随姜晚身后。
姜晚记得刚刚顾时言拿的那一箱药里就有她想要的,而那箱药就放在方才的那间房里。
她忍着烫伤带来的余痛,加快脚步来到房间翻找药箱。
“咔哒——”
身后的房门传来上锁的声音。
姜晚一惊,还没回头看看来人是谁,就被对方压倒在床上。
“晚晚,很担心你的男朋友啊,为了他,跟我吼?
下一秒,姜晚的下巴便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捏住,迫使她的脸往后转去。
“这里是顾家......”姜晚的呜咽被他吞进口中,指尖在洁白柔软的床单上抓出皱痕。
顾承渊的掌心顺着她脊骨下滑,在腰窝重重一按:“顾家又怎么了?我不姓顾吗?”
“叫啊,让顾时言听听,他的好女友是怎么在我身下——”
“承渊哥?”江宁宁的敲门声惊得姜晚浑身僵直。
顾承渊动作一顿,指腹恶意碾过她湿漉漉的眼尾:“猜猜宁宁要是推开门,是先捂眼睛,还是捂嘴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