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
“绝密资料都是需要指纹验证处理才能带走的，组织的严谨程度你会不了解吗？你真是糊涂了！除了寥绰根本无法有人偷走绝密资料！”
佟父疾声厉色的训斥她。
佟永念照旧冷着张脸，死死盯着我的方向，
“不是他偷的他做出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干什么？一根红绳至于那么在乎？说不定真是藏了和敌方联络的工具！”
我内心颓然不已，她还是没想起来那条红绳。
我咳嗽了两声，沙哑的开口，
“因为......那条红绳是我妈留给我的最后遗物！你曾经迈过重重炮灰为我找回来的！”
她瞳孔紧缩，表情有一瞬间不自然。
佟父连忙给我解开束缚扶着我，焦心地说，
“我现在带你去医护站！”
佟永念才回过神来，将我们拦住，冷冰冰地说，
“爸！就算绝密资料不是他窃取，他也不能走！”
“这个人心肠狭隘因为嫉妒心报复阿绰！阿绰都被他刺上了！这样的人绝对不能放过！”
我恶狠狠嘶吼，
“那你去查啊！要是那把刀上面有我的指纹我什么都认！”
“查就查！我调查这段时间你哪都不能去！谁知道你出去会不会蓄意报复阿绰！”
她气势一丝不减，吼声比我还大。
盯着她痛恶的眼神，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付出她总是看不见，心中永远只有寥绰一个人。
寥绰捅伤自己只是留下了一个涔血的伤口，而我现在已经得了创伤应激。
她曾见过我应激后的痛苦，抱着我守了整整几个大夜。
可现在却为了寥绰当做视而不见。
上辈子融加在一起的痛苦，我和她已经无法好好交流。
含着泪，我乞求的对她说，
“让我走吧，求你了，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，你相信我一次好吗？”
她的冷脸在听到我的乞求之后，稍微有了一丝动容。
却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态度，不准我离开。
佟父感受到我的不对劲，板着脸叫来了记录员，把刚才审讯室的监控调取了出来。
正是寥绰挑衅的我视频！
记录员将视频呈现给佟永念，解释，
“刚才我就觉得他的行为不太对劲，但是他说话刻意避开了录音处理，我用技术复原将录音给重新恢复了。”
寥绰威胁我的那段语音流露出来，监控里他自己拿起刀捅向自己已经成了铁证。
佟永念木然站在原地，口中喃喃重复，
“怎么会是这样......阿绰从来不是这样的人的......”
我瞥她一眼，冷笑，
“因为你爱他。”
她抿着唇沉默的注视着我的手，眼中流露出愧疚，别扭地说，
“我送你去医护站吧......”
佟父率先组织了他，严肃地说，
“佟永念！你现在涉及停职处理！回去准备检讨吧！”
说完，不顾错乱的她将我带了出去，送往了医护站。
特级医生给我检查了身体，不忍的看着我应激创伤发作，给我打了好几剂镇定药。
药物加持了整整一周，我的身体才算稳定了下来。
医生也感叹道，
“你也真是命大，之后我会每个月给你开定点药物维持身体，记得到医护站来取。”
我木然点点头，盯着已经毫无知觉的右手一阵感伤。
重枪伤之后，右手就无法抬起重物，也无法再使用枪。
才半个月的时间，手还没恢复又遭受了如此强烈的折磨。
恐怕我这只手真的已经废了。
佟父前来看我，看见我深思劝慰道，
“这次是永念做得不对，作为父亲和你们的上级，我更应该为她补偿你才是，你想要什么？”
我冷静地说，
“我要前往北极。”
“可是你的伤......”
佟父犹豫不决，“永念已经知道自己错了，亲自写了关于寥绰的调查报告要将他除名组织，真的不能原谅她吗？”
我轻扯唇角，淡漠地说，
“不能。我和她最好这辈子都永远不见。”
话才说完，病房外传来一声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。
转头看到佟永念慌慌张张跑了。
佟父无可奈何地说，
“也好，前去北极我批准了，三天后就能出发。”
临走前，他盯着我的手说，
“听说北极有个特效药可以配合手术将筋骨打碎重造，你去了可以找找。”
“好。多谢佟叔。”
6.
飞机抵达北极，据点的上级前来迎接我。
李思晗对我伸出手，笑着欢迎，
“欢迎来北极啊，周诞。”
我握上她的手，惊讶地问，
“李思晗？你什么时候来的北极？”
她笑着回答，
“早在五年前秘密任务结束之后就过来了，算起来咱们都快五年没见过了吧？”
我点点头，笑着谈论了过去对事情来。
五年前，我和李思晗是同一批进入的组织。
我和她还做过搭档，一起出过秘密任务。
那半年的时间，我们特别契合，任务从未失手过。
后来佟父发现了我才能异于常人，想要栽培我，就将我的搭档调换成了佟永念。
没想到五年过去，她在北极都已经成了上级了。
李思晗带着我参观了北极的据点，将物资发给了我。
“这里天气恶劣，物资也差很多，要是你也什么需要的可以单独和我打报告。”
我接过物资，点点头。
犹豫再三，问她，
“佟队说，北极有能重塑筋骨的特效药，你知道在哪里吗？”
她随着我的目光放在我的右手上，眼中满含心疼意味。
“你需要的话，我可以去为你找，给我半个月时间。”
“好，多谢了。”
我带着物资回了公寓，满脑子都是想要该怎样修复右手。
过去我也正是因为百发百中的枪手天赋被佟父看上。
出任务时，只要枪在我的手上就不会出现任何意外。
现在手连动弹都隐隐作痛，恐怕很长一顿啊时间无法再握起枪了。
北极的任务很不多，李思晗知道我有伤刻意给我安排了最清闲的任务。
心静下来，我也看清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。
右手无法握起枪难道就继续消沉下去吗？
这个问题我反反复复琢磨过，终于有了答案。
我不认输！
即便无法找到特效药，我也不能纵容自己消极堕落下去。
整整半个月的时间，我都呆在了训练场。
左手一向很少使用，对于射击来说有些困难。
连着半个月的训练，比起刚开始稍微熟悉了点，却也还是赶不上昔日的成绩。
我泄气的打了十发出去，看到只中了三发有些泄气。
忽然，背后传来脚步声。
李思晗从背后拥住了我，两只手握紧了我的左手。
上好膛，她的气息在我后颈处布满，
“准备！”
我全身贯注跟着她一发一发打了出去。
十发中了九发！
我惊喜地看着靶子，惊喜地说，
“你的射击术什么时候突飞猛进了？我记得五年前你还是十发只中四发的。”
她笑声落在我的耳边，
“五年都过去了，能不能别对我有那么大偏见。”
吐气不匀的呼吸声吹在我的脖颈上，我才意识过来我们的动作有多暧昧。
连忙把枪放好和她分开了距离。
她看着我慌乱的动作，眼中流露出一抹失望，淡笑着说，
“下次练习可以让我陪着你。”
我茫然地点点头，全当她只是对队友的关心，客气了两声。
北极风寒物资也差，两个月的时间国内带来的药已经吃完了。
我给佟叔打了报告，让他运点药过来。
让我没想到的是，这次的药由佟永念亲自运来。
她带着药下了飞机时，我有些诧异。
她拎着药盯着我的手，语气不太自然，
“你的伤......好点没有？”
我淡淡应了声接过药想自己拎，她却不干，自顾自将药捧在怀中帮我拎回去。
送完药，她环视着据点似乎并不打算离开。
我冷冰冰地赶人，
“谢谢你送药过来，国内任务应该挺重的，麻烦你赶紧回去。”
她错乱的看了我一眼，脸上的怒意显而易见。
“我这么远赶来给你送药，连坐会都不可以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酷无情了？”
“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的身体状况，好歹我们是曾经的搭档......连这个权利都没有吗？”
虽然语气不太好，却让人能感受出来话语之间浓浓的委屈和关心。
我冷笑了声，淡漠地说，
“用不着你施舍的关心，如果我们现在有任何关系的话，那一定是仇人。”
她瞪大了眼睛，不可置信地盯着我，又急又气地说，
“你！你这人怎么这样！两个月前还要死要活的说喜欢我，这么短的时间又是仇人了？！”
“因为寥绰冤枉了你的确是我不对，我已经反省过了，也递交了对寥绰的处分，这样还不够吗！”
她的语气理直气壮。
好像自己已经做出很伟大的让步了，我必须看在她这些所谓的付出上，抛却过去的恩怨原谅她。
只是我看不懂她的是，按照她高傲、瞧不上上我的性子。
听到我的仇人两个字之后，就应该立刻识趣的离开才是。
留在这里和我争执这些的意义是什么，我不明白。
我冷淡地说，
“知道自己不对就不应该来北极烦我。”
“烦？！你觉得看到我是烦？！周诞！你知道我为了过来北极跟我爸求了多少天吗？！”
“我就是想看一眼你身体有没有恢复，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，也是坏心吗？！”
她宣泄般嘶吼，情绪激动时还红了眼眶。
强迫自己压抑下情绪，她忍着泪叹气，语气缓和了下来，
“好了，对不起，我知道都是我的错，这次我是专门来跟你道歉的。”
“你一直都是为了我好，让我少和寥绰接触。我却误解了你的心，没听你的话，对不起。”
我移开视线，冷漠地说，
“所以呢？”
她凝望着我，深深吸了口气，鼓足了勇气般开才说，
“我们能不能......和好......”
我嗤笑了两声，对她这个小心翼翼的嫌恶得要命。
害我受尽所有的委屈，甚至将未来的前途都搭上了。
凭什么她觉得只要自己对我态度软一些我就能答应？
上辈子守了八年的空房，我早就心灰意冷。
以为这辈子只要远离她，一切就算都过去了。
明明我已经做出了让步，成全她和寥绰。
我做了她想要的选择之后，不再执拗的守着这段感情，她却开始对我讨好了。
“和好？我们什么时候好过？是你为了寥绰对我用刑的时候吗？”
我讥诮地讽刺。
原本还有些强势的她，在这句话犹如被泼了盆冷水，气势瞬间低沉了下来。
她嗫嚅的张着唇，要说什么却迟迟说不出口来。
7.
门被推开，李思晗笑意满满的进来，
“周诞！告诉你个好消息！我找到特效药了！”
佟永念见到李思晗朝我走来，下意识挡在我的面前审问她，
“李思晗？！你怎么出现在这儿？他现在身上有伤，你想要对他做什么？！”
过去执行任务时，她也是习惯这样挡在我的面前，对靠近我的人询问。
我以为她是太警惕，后来她才告诉我，那是以为她吃醋了不想别人靠近我。
那时我还因为她的这些行为暗自窃喜，而现在剩下的唯有厌烦。
我用力将她推开，站到了李思晗身侧，
“对她说话放尊重点！”
她脸上的警醒变成了愕然，呆愣着迟迟没有接受我的冷漠。
李思晗淡笑着，反问她，
“这句话应该我来问才对吧？我觉得佟队说过，送完药就即可回去，你还留在这儿干什么？”
“错冤周诞，让他受电击得了应激，你不觉得自己问我想对他做什么很可笑吗？”
佟永念抿着唇沉默住了，好久后才说，
“那......都是意外！我和周诞搭档了五年时间，多留些时候关心他怎么了！”
她朝我投来一个充满乞求的眼神。
等待我的反驳，为她说一句话。
毕竟以往我都是这样做的，她早就已经习惯了我对她的好。
可我淡淡地移开了眼神，没有给她任何期望的回答。
李思晗顺势牵住了我的手，满是笑容，
“那我就告诉你了，不需要你的关心，周诞身边有人关心他！”
她猝然睁大了眼，结结巴巴、无法接受的质问，
“你们在一起了？！短短两个月！周诞，这些日子我天天念着你的病情生怕你出现任何问题！”
“我甚至和我爸自降职位就为了换一个来看看你的机会！你竟然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！而且还是她！”
我皱着眉，无法理解她对李思晗的敌意怎么这么大。
将李思晗的手故意攥紧，我声冷如冰地说，
“你做什么关我什么事，现在看到我不需要你的那些虚情假意的关心了吧？赶紧滚！”
她的眼泪簌簌往下掉，委屈的抽噎了起来。
挥着泪扔下话，
“好！我走了你可别想再看到我！你选择了她，以后就再也别来找我！”
她夺门而去，我松开了李思晗的手，尴尬地说，
“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。”
她脸色有些难看，直勾勾盯着我，语气满是心疼，
“我要是知道她一直是这样对你，当初就不会放弃申请搭档的调换令，把你换回来。”
听着她的话，我有些茫然。
“你申请过调换令？”
她却别开了脸，似乎是不想再提，转了话题，
“对了，之前你说到特效药我已经找到了，那是这边恐怖组织特用的药物，再市面上很难求到。”
我心中有些不安，抚摸着手背摇头，
“恐怖组织？太危险了，肯定是没办法拿到这个药了。”
她勾唇一笑，将上级发派的任务交给了我。
“这次的任务就是暗杀恐怖组织的老三，他曾经断过腿，我猜测很有可能特效药就是他找人研发出来的。”
那么，老三手中一定是有特效药的。
我接过任务，手心滚烫。
“一定完成任务！”
任务时间在五天之后，我拼命用左手练习射击，总算是有了些进步。
我找好了一切准备，甚至写好了遗书。
每次出任务前，我都会习惯留下自己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东西。
毕竟任务之后是死是活，谁也无法预知。
从前的遗书，每一字都和佟永念有关。
但是这一次，直字未提到过她。
我满面武装，坐上了专车前往恐怖组织的据点。
要关上车门时，李思晗抓住我的手上了车。
“这次任务，我和你搭档。”
熟悉的话让我回忆起了五年前，每次出任务前她也是这样说。
我拉住她的手，心安了不少。
距恐怖组织还剩下十公里时，我们下了车徒步前往据点。
快到据点时，我的心嘭嘭直跳紧张不安了起来。
右手还没有恢复，左手开枪并不熟练，却要硬闯恐怖组织这么危险的地方，实在心难安。
李思晗感受到我的担忧，握住了我的左手，
“别担心，左手已经能赶上右手一半的射击能力了，况且，一切有我在。”
经她安抚，我的心平静了一些。
“我会带着特效药和你一起出来的。”
分开行动前，她对我留下这句话。
据点很大，要找到老三的住处还需要些时间。
我混入了组织之中，根据大脑中对老三的照片四处寻找他的住处。
从下午到天黑，终于找到了老三的住处。
看着屋内琳琅满目的特效药，我一样一样的翻找了起来。
突然，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我警觉的躲到了柜子里，听到外面传来瓶瓶罐罐翻找药物的声音。
是李思晗过来了？
除了她，不会有人敢到这里来翻找特效药了。
我往柜子的缝隙望了一眼，外面的人全满武装，穿得却不是我们的战队服。
看到衣服上大大刻写下的那个佟字，我瞳孔紧缩！
8.
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笑声，而佟永念还沉迷在找特效药之中，完全没意识到。
我心中警铃大作，要是她被发现了，任务一定会失败！
我推开柜子冲出去，将她拽着躲入了柜子之中。
佟永念大气不敢喘，视线紧紧的盯着我。
有人进来了！
是组织的老三，看到桌上被繁乱的药瓶，他警觉地扫视了屋内。
看着他紧紧往柜子这边逼来，我捂住佟永念和自己的嘴，不让她发出任何声响。
危险靠近时，我身体开始发出应激，不停颤抖起来。
她猛地将我圈住，靠在我的后背像是在安抚我。
狭小的柜子里，我们不得不相拥在一起。
就好像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，老三停住的要拉开柜子的手。
忽然，一声枪声响了起来。
我透过缝隙看到他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了起来，咚的一声朝地上倒了下去。
我连忙将佟永念推开，出去查看情况。
李思晗看见我出来，眼神示意我外面有人，看着药瓶对我点头。
我知道这是任务已经完成了。
佟永念比我还要紧张，立刻去翻起了特效药来，口中喃喃自语，
“特效药呢！特效药！”
我一把拽住她的领子，压低声吼，
“你到这儿来干什么？！你知不知道刚才因为你任务差点就失败了！”
她疯狂挣扎，视线紧紧放在药品地方。
“我要救你！我要把你到手医好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！”
“你和李思晗在一起不就是因为她知道特效药在哪儿吗？！是不是因为她答应了会给你特效药？！我也能给你！”
我深深吸了口气，平复自己的情绪，冷冷地对她说，
“回去之后，自己去和佟队领罚！”
她根本没听我的话，着急的翻找着特效药。
李思晗皱着眉看着她，淡漠地从药瓶中抽出来那瓶特效药。
“走吧。”
佟永念盯着药，着急地说，
“给我！那是我要给周诞的！”
她伸手要去抢，李思晗冷淡地将药收好，没理会她。
我怀疑她真的疯了，这个时候还闹这么一出戏。
将她拉住，恶狠狠地说，
“疯了！这里是什么地方？！出去外面再说！”
她盛着泪的眼盯着我，无声无息的摇头，
“我不要......没有这个药你就会调走，会讨厌我，我不想看到你讨厌我！”
我烦躁的拧着眉，正要说话。
突然外面冲进来了人，看见老三倒在地上，掏出了枪嘶吼，
“你们杀了三哥？！”
砰砰砰！
男人对我们开了枪，我握住枪射击两次，双手却颤抖得握不住枪。
李思晗率先解决了男人，对我点头，
“太危险了！先出去！”
我冷冷地对佟永念说，
“赶紧走！你要是死在这儿了我不会负责！”
她被我的话威胁到了，紧紧跟在我身后。
一路上，李思晗护送着我们出了据点。
佟永念拽着我的衣角，声音低低的说，
“对不起，是我没听你的话，可以原谅我吗？我只是想带回特效药，让你重新喜欢我。”
“我回去之后满脑子想对都是你，周诞，我可能是喜欢上你......”
她的话还没说话，恐怖组织的人追了出来。
砰！
枪声朝我的方向而来，她睁大了双眼挡在我面前。
咚！
她栽到我的身上，吐出鲜血，垂眼之际留下的还是那句，
“对不起......”
我没反应过来，作为五年搭档下意识的要去救她。
可是伸出手时，她仅留最后一口气颤抖着将我的手推开。
“你快走，那个药是我为你......”
情况不妙，恐怖组织的人追了出来。
李思晗拽着我的手带着我就跑，逃离了恐怖组织的据点。
回到据点，过了整整三天我才缓过身来佟永念死在我面前的冲击力。
李思晗将特效药给了医院，联系了手术时间。
注射特效药之后，我的手好像恢复了不少，能做一些轻微的动作了。
李思晗守在病床边，将一封信给了我。
准确来说，是佟永念的遗书。
“佟队说了，这件事不怪你，不要内疚。是她自己觉得对不起你，去受了九级电击导致神经错乱了。”
“佟队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到北极来的，这封信他已经看过了，说是和你有关，让我给你。”
我没有接那封遗书，淡淡地说，
“扔了吧。”
过去和她有关的所有，无论是什么都到此为止吧。
李思晗盯着我的右手问，
“佟队说，你要是想回去可以调回去，你要走吗？”
她眼神里有一些期望。
我注视着她，含笑点头，
“留下来，继续和你做搭档。”
她笑了笑，抚摸着我的右手，
“其实也不一定非得是搭档，换个关系开始，你愿意吗？”
我愣了片刻，半晌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。
淡笑着说，“可以试试。”
未来会发生什么，谁也不知道。
我只知道，她现在在我身边让我很安心。